五可w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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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翩翩君子」与九良先生书【堂良】

🉑上一棒:@祝江山 


同时期画手:@贪爷 


下一棒:@小皂君 



写作不易,严禁抄袭,违者必究,后果自负。



九良:

 

记得上一次写信,是我在老家黑龙江的时候,那时我觉得写信很浪漫,淡黄的纸页染着墨香,翻山越岭通过邮差送至你手中,按下我漫长等待的开始键,我很享受等待的过程,一切充满期冀。

 

时隔多年,我再次给你写信,现在网络通讯如此发达,许久不认真写字的我,手都有些生了。

 

搭档十余载,仿佛只在一瞬,我还记得我来选你的那天,裹着厚厚的棉服缩在角落,看着台上一组一组的演员,上来,下去。我看哪个都好,不敢挑,那时我也不认识你,就记得有个小孩稳得很,干爹,那时候我还叫于老师,将你介绍给我,我欣然接受了。

 

那时我年轻,不太注意你的情绪,前些日子去干爹家品茶,怹与我聊天时,问我那天有没有看你表情,我答没有,净顾着开心了,干爹说他记得,你脸上有吃惊,有欣喜,有畏惧,有犹豫。

 

你当时是不愿的吧,不吃青年队的苦,直接上老三队,背后免不得净有人嚼舌根,但你看我开心,不好意思,也是不敢拒绝。

 

你说你那么小,当时怎么那么懂事?九良啊,那时我要是再有点能耐,是不是就不用你那么累的去懂事了。

 

从那以后,咱们开始了一段艰难岁月,稚嫩的台风,跳脱的表演,现在看来不堪回首拙劣的往事,当时都是那样新奇与满意。

 

你那时还住在传习社宿舍,我记得我住在一个夏日闷热,冬日严寒的老旧小区。有场的时候跑场,没场的时候去园子扫地端茶倒水。

 

我初来北京,那时候,经济困难,想来我已经好久没有体会过数着底钱过日子的时光了,过去,我总是爱在园子里背词干事儿,省些电费,还能借着灯光空调和炉火。

 

日子在干爹给我事做时开始忙碌了起来,我也鲜少关注你的境况和心情,忙的焦头烂额,总听人说你悄悄哭了好几回,我也顾不上去照顾,当时就自当没听见,现在看看,我真的不够负责。

 

也许是因为你年少离家没人管你,当我闲下来时,才发现你竟沾染了如此多的陋习。抽烟喝酒,还学会了混出去跟人打架,我当时很生气,但想想我从未照顾过你,自然羞愧的觉得没资格管你。

 

我第一次跟你动手,是因为你把同学打了。

 

老师跟我说,你没背下词,被当堂点名批评,课下一位同学把这事说到了邻班,你把人家痛揍一顿。

 

因为你做的委实不该,我不能容忍你走向qi ling者的身份。

 

那次我第一次叫你回我家,你进了一间没比传习社宿舍大多少的屋子,我很庆幸我有随时整理的习惯,能让你一进屋就感受到一个庄重严肃的气氛而不是杂乱。

 

床就在客厅,和绒罩沙发隔了一个人的距离,我指了指床和沙发中间那个缝隙,叫你站过去。

 

坏风气真是将你身上的怪觉剥得一干二净,你摇摇晃晃的站着,我没理,去找了纸笔写总结。

 

习惯性关掉大灯,拧开小台灯,从镜子里看你,你摇晃着头,不停换着重心,和我作对。

 

你哪里会不知道不要乱动的规矩,可就是要向我表露,你不服管,傻孩子,这对你有何益处?

 

我写完总结,顺手将小灯按灭,顿时间,一间屋子陷入黑暗。我的眼睛很快适应了漆黑的环境,我看看你,你还在紧张的摸索,你怕黑我知道,所以我才选择这种方法对你进行惩罚。

 

我记得我悄声走过去抓住你的手腕,你惊恐的大嚷,我把你按在床上拳打脚踢,我能感受到你不停挣扎,我在等,等你开口。

 

记得没几下你就冲我喊“这不是管教是bao力”,我发誓那时候是突然心生一计,冷着脸跟你说“我没说要管教你,我工作这么累你还给我找事,我打你泄愤怎么了。”

 

现在回想这个瞎话编的漏洞百般不合逻辑,但当时也许因为你太小,也没准因为你又怕又紧张反应不过来,开始求我,我听后加重了两下,拧你的大腿肉,你痛的打滚,慌乱爬过来抱住我,口中喃喃道“再也不欺负人了被欺负不好受知道错了……”之类的话。

 

我而后应是打开了台灯,不舍得你瑟瑟发抖像只小兔,你眼圈红红的,好像浸了一汪眼泪。

 

“欺负到自己身上知道不好受了?”我是故意这样问的。

 

你窝在我怀里点头,我没有紧紧抱着你,让你不敢伸手抱我抱得更紧。

 

你在此之前几乎没有跟我亲昵过,更别说抱着我,我那回着实愣了楞,看着桌上的木尺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。

 

我看到了我把你从身上扯下时你疑惑的表情,也看到了我拿着木尺走过来时你惊恐的样子。我叫你乖乖趴好,你没有跑走或是质问我,而是躲躲闪闪犹豫再三趴在了床沿,我还是欣慰的,至少你没有不服管,你还是那个听话的。

 

挨打前你还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不可以抱着我的枕头,我那时都懵住了,这么可怜兮兮的小孩怎么会像坏人一样打起架来,我木尺子就搁在你腰上,几番询问你才告诉我是那男生故意让你出丑,还说了好多虚无的假话,你气不过才动手的。

 

我觉得你没错,这是我那时候的真实想法,虽然你说完之后我还是打了你。难不成任由人欺负吗?嗐,你说说,当时也不跟我辩解几句,叫我不知情一上来就对你拳打脚踢,还当你是欺ling同学的坏孩子。

 

那次是不是着实被孟哥吓到了,喷云南白药的时候还一遍遍跟我说“孟哥不要生气了我改”。

 

九良,你觉得我配管你吗。

 

这是那时我问你的话,现在我也总会问自己,现在你已年近三十,早不是当年的小孩了,可我……我就是放不开这个手,你是我从小带大的,我老想……管着你,教育你。

 

嗐,说多了不是,这么大好的日子,说这些干什么,还翻些旧账胡乱提了。我的小孩,早晚得长大,我也早晚得放手,我的小孩这不是挺好的么现在,功成名就,花团锦簇,名满京城,也没跟我疏了关系,也活出了自己的风采。就是自己的私事要上上心,不要像孟哥一样三十多岁才结婚,家里有女人,回来家也能暖和和的,有人疼有人惦记着,横不能指望着光孟哥一人疼你一辈子。

 

又胡说八道上了,你看,哥老不写信,一写上就全是稀里哗啦的废话,这是你自己的事,哥哥不催。

 

你在家里还好吗,不要老吃外卖,外面做的没有家里好,听哥的,北京刚下过雨,又阴天又有风的,天气不好,记得保暖添衣,不许自己撤衣服了听到了吗。失眠的事……哥也不会治,那药片不能老吃,对身体不好,哥给你买的按摩仪,常用用,出差也拿着,不占地。

 

九良啊……

 

你……

 

你永远是孟哥的骄傲。

 

祝小朋友二十九岁生日快乐。

 

 

——孟祥辉 2022.10.28






祝周九良先生生日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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